为鱼  

【绫托】迟迟春 05_终章

if线_托马短暂失去神之眼,本节5k+

存在OOC、较大量私设和BUG,魔改原作剧情并叠加我流解读,一切为了嗑CP

前文直接戳合集上翻可见

本篇有旅行者出场(父母爱情的见证人

涉及了非常多我不熟悉的领域,欢迎捉虫

 

 

异界旅人抵达得出乎意料的早,冬季天亮又迟,托马自门前接人时还随身提了灯。旅人和那位小小的悬浮旅伴在看清来人时先是一脸惊讶,又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想笑,现任社奉行大人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于是坊间传闻不少说里会把神里绫人传得奇诡骇人,也让他出去办事时沾过不少光。不过最近这种说法倒是少许多了,最多是说他心黑手狠之类。家政官把客人迎进门,说:

“怎么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是听说了关于家主大人的什么流言了吗?”

金发旅人摇了摇头。派蒙小小地打了个哆嗦,也在一旁摇着手说:“没有没有!就是,嗯,是我有些紧张啦。”

“没关系,等你们见过家主就知道了。他大多数时候都很好相处的。”托马说,把灯抬高了几分,照亮了眼前一小片阴影,“不过你们来得太早了,我先带你们去会客室。只有几步路,小心脚下哦。”

神里绫人昨日回来时候便晚,凌晨才安稳歇下。倒是他因为前两日补眠补多了,心里又装了事,日头还没起便在院里练枪。值夜的门童得过吩咐,一应琐事都找这家政官便如同找家主,于是才有他出来迎接的一幕。但是客人却不走了,派蒙再三踌躇,终于小声说:“其实我们、我们已经见过社奉行大人了。”

“是在动身去踏鞴砂之前的事。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地址。”旅者接话道,面上有些窘迫,“这次来这么早,本来是想趁他没起床的时候把东西放下就走的,可惜守门的人非要去通报——对了,我们也不知道你也在这里,那这样就最好了!”

说到这里终于想起了重点,旅者举起了右手:他拿着一个封好的盒子,但托马几乎是立刻就明白那是什么。猛烈的心悸让他口干舌燥,但也只是一个深呼吸的时间。派蒙凑到他近前轻轻拍了拍手,眼神亮闪闪地宣布道:

“是托马的神之眼哦!”

托马接过了盒子,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惊讶、激动、还是紧张,又或者别的什么。

“绫华拜托我们一定要亲自跑一趟。”她接着说,“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托马!旅行者,绫华肯定是知道这个,才让我们过来的!”

旅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同样沉默的青年。托马扶着额头,十年来的记忆正汹涌地归位,压得他踉跄了一下,提灯险些脱手。派蒙显然是被吓到了,噤声看着她的旅伴。

“我们先把托马送去客房吧。”旅人接过了灯,决定道,“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把朋友丢下。”

 

 

如果必须要对与神里绫人的第一次会面做出评价,派蒙会选择“压力”。这个男人对他们进入稻妻境内后的行迹了如指掌,也表现出了尊重——外交官员对异乡人的,和感谢——兄长对于照顾家妹的友人的。

但是那张俊美的脸苍白且严肃,气氛一度凝重到神里绫华出声提醒的地步。派蒙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大段满是敬语的见面词,金发的旅者则下意识便想说对不起:为失手没能救下朋友而道歉。但这话被阻止了。神里绫人轻轻摇了摇头,说:“那不是你们的错,两位。我知道你们尽力了。”

他看起来过于疲惫,如果不是一枚水系神之眼正在腰间闪着蓝光,旅者简直要怀疑他是否也被剥夺了愿望。但他又足够冷静,分析过形式之后拿出了路线,让他们离开离岛后直接前往反抗军驻地。

“请你告知他们社奉行的合作意愿,我很快会再派人过去。”

旅者应下了这个要求。派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手指,鼓起勇气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反抗军是……呃,是不服从将军命令的队伍吧?那是不是让我们来传话会方便一点?就算是被抓到了,也可以说是社奉行在帮忙抓逃犯……”

神里绫人牵起嘴角,尽管眼神里毫无笑意:“无妨,这样更快些。”

坐在一旁的白鹭公主也微笑着说:“两位不必担心,这些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只要你们动作够快,是不会被抓到的哦。”

“好吧。”金发旅者决定道,“这些事情我们担心无用,想必奉行大人已有考量。”

这两位异界来客道别后就离开了。神里绫华卸下了方才的微笑神情,担忧地望着主座上的哥哥。神里绫人以手扶额,大概在想终末番里谁能担当此任。他将这姿势保持了许久,终于注意到了妹妹的目光,才缓声说:“谢谢。”

她知道这计划仓促,却也未加阻止。反对的理由有很多,如社奉行历来秉中不倚,敬奉将军;又如神里家势单力孤,更需蛰伏;还有反抗军近来接连败退,幕府不日便要发兵清剿。

但他定下如此计划的原因却只有一个。神里绫华摇了摇头,道:“兵者从速,可占先机。兄长大人,我不反驳,是因为我也认为这计划可行。既然那些人本意就是要逼反神里家,拖延也只是给他们留下磨刀的时间而已。”

神里绫人看着她笑,那双眼睛在阴影里明亮异常。

“还有之前……”少女犹豫再三,仍是不忍揭起伤疤,便不再提,只是郑重道,“总之,就算是为了兄长大人您,我也并不想阻止。”

“是啊。”他终于认同地点了点头,说,“你就当这决定不是现任社奉行和神里家主做的,而是神里绫人一意孤行罢。”

 

 

金发青年闭着眼睛缓了一阵子,终于平静下来。这段时间旁人帮不上忙,旅者举着水壶,派蒙急得飞来飞去又不敢出声——天旋地转的混沌感逐渐消退之后,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情况。那些记忆混合着这些天的剧烈情绪变动呼啸而过,让他感到胸口钝痛。

“感觉怎么样?”旅者说。刚刚派蒙也顾不得许多,想要叫人去请神里绫人,却被托马拦下了,说拿些水来就好。

“我没事。”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笑容,“唔,只是……感觉有些突然。”

“你真的没事吗?”派蒙说,“刚刚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之前看到他的脸色那么差,我还以为——”

她没能说下去,因为旅人轻轻拽了她的小披风一下。托马迟钝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神里绫人。他倒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笑着问道:“我也想问呢,你怎么很怕他似的。”

旅者想了想,诚实道:“尽管之前没见过那位大人,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好像被打击得不轻。”

“绫华带我们去见他的时候说,”派蒙在一旁学舌道,“如果只是想见识所谓的奉行大人,就请不要把今天的他记得太过清楚——”

——十年了,即使是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我依然很高兴看到兄长能选择做自己。

少女浅色的眼睛像两轮小小的月亮。那里面的情绪比起语言中的喜悦,还多了一层哀伤。

“尽管我们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旅者这样总结了一句,逗得听者再次笑起来。派蒙不明所以地偏头,但十分知趣地没有再出声。

“好吧,确实有点复杂。”托马笑着带过了话题,“不过我可得好好谢谢你,旅行者。帮了我这么多忙。等家主大人醒了,一起吃个早饭吗?”

“不了不了!”一大一小两人齐齐摇手,旅者看起来尤其担忧,“绫华说他这两日都请了假,就请那位大人好好休息吧。何况,咳,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但——我真的不想打扰你们叙旧。”

就算用派蒙的脑袋想,对那个严肃的男人来说,托马拿回神之眼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也一定相当重要吧!历经大风大浪的旅者默默盘算着,如果自己没能在那之前先溜掉,说不定会发生比昨天在一心净土里更尴尬的情形。

“根据我的经验,他应该有些话想和你说。”

天地良心,这话指的是某粉毛狐狸和那位闭关数百年的神明;但不知道托马因此想到了什么,居然脸红了。旅者趁着这一点没有反驳的空档匆匆道了别,抓起漂浮旅伴的后领就跑,派蒙拖长了尾音的“托马再见,想要谢谢的话可以请客”则变成了越飘越远的一道余音。

 

 

神里绫人醒得并不晚。他向来眠浅,最近又忧思重重,辰时不到就已完全醒过神。天光初亮,整个卧房都被炭火烧得暖洋洋的。熟悉的身影捧着衣物推门而入,直直和他对上了目光。

“家主大人醒了!”托马一见他就笑起来,放轻声音招呼道,“小姐托人带信来,说今日是您休沐,不多睡一会儿吗?”

神里绫人坐起身,示意他可以过来给自己换衣服,笑着反问道:“你不是也早起来了吗。”

他拿来的衣服是不正式外出时穿的居家服,穿戴起来简略许多。他们一起度过许多个冬天,神里绫人体温偏凉,他早上来替人更衣时便得尽可能快些,免得少爷惹上风寒。托马正低下头为他对好襟领,突然听见他低声道:“昨日我又有些情绪失控,还以为你要躲着我了。”

捏着衣料的手顿了一刻,便恢复如常:“是我冒失,怎么还能怨您……”

“可我不想趁人之危。”他接着说,“倘若你拿回神之眼,所想和那时不同,反倒添了负担。”

托马替他正好腰带,抬头道:“倘若我拿回神之眼,又要退回原来的位置,也可以吗?”

神里绫人只是垂目看着他,眸色略沉,没有回答。他突然福至心灵,火上浇油一般接着问:“倘若我拿回记忆后,再无颜面对您和先家主,想要请辞回蒙德,您——呃!”

话没有说完,因为神里绫人捏住了他的后脖颈,用一种近乎强迫的姿势将人压在了身前。水系元素力的掌控者手指温度偏低,冰得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把你锁起来。”

神里绫人也俯下身,一字一句地回答,好像生怕对方听不清,鼻息都贴在他面颊上。托马反倒笑起来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甚至在他迫近时仰起了脸,毫无防备地暴露出了柔软的咽喉。

“您不会的。”托马说,用鼻尖贴着他的,“因为我永远不会离开您。”

那是一个献祭般的姿势,但他的眼睛毫无真诚之外的杂色。神里绫人就借着近在咫尺的距离看他,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一次换上了平语,只是说完时就已耳朵通红。那只原本贴在他后颈的手滑落下去,爱抚般落在腰间,隔着外衫攥住了被掩盖起来的——

“神之眼。”神里绫人轻声说,眯起眼睛,“哎呀。果然,那么早替绫华来传口信的人,我早该猜到的。”

托马显然高估了自己在他面前的控制能力,此刻脸红到颈项,后背被碰过的地方似乎都在发烫。神里绫人这张脸的杀伤力在他故意的前提下放到了最大,漂亮的狐狸笑着舔了舔嘴唇,反应过来时他已被掼倒在了榻上。衣饰已经整理完毕,床铺却还未收拾;神里绫人常用的熏香留香许久,和柔软枕被一起将他瞬间淹没。

 

 

好像十余年前的情形重演,金发青年仰倒着看他,鼻梁白得反光——是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冬日的早晨干燥寂静,暖炉似的人被拢在怀里,温暖得像一场少年时起的美梦。

将棋的升变只需要翻转棋子。仆从和武士的差距只有衣装和一杆长枪。少主成为家主的背后是难以计数的刀光剑影。那场足以动摇柏木根基的剧变之后,托马从仆从中的玩伴兼好友,变成少主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也终是暂止于家人。抛却家族责任和公事职责之后,在“让所有人都有家可回”的理想之外,选择成为自己,是神里绫人走过的最艰难也最坚定的一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只差一点,连向前的选择也会被一同剥夺。

从家人到爱人,这一步,他们走了十年。

运筹帷幄的神里绫人能把一切做到完美,即使是冒险计划也一样。何况这是他承担大任以来仅有的,为自己而任性的一回。

“可以吗?”他问,也不用力,托马也不挣扎,尽管整个人都要困窘地红起来,依然任由他捉着手腕。他在征求允许,却早已胜券在握。被夺取的元素力已经回归,连同那十年艰难困苦与同舟共济。除去忠义和职责,风神的子民依然能够选择追随自己的心。

手偶戏里的王子迎娶了心爱的姑娘,精怪传说中的狐妖和心上人白头偕老。无论是蒙德还是稻妻,有情人终成眷属都是小朋友睡前故事的结局。

托马抬起头,尽力忽略自己已经乱得一塌糊涂的呼吸,亲了亲眼前人唇角的美人痣,说:“今天是休假日的话,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

他亲得很认真,动作笨拙地从嘴角一路吻到唇珠,还偶尔试探着伸出舌头。这个回答含蓄得不能再含蓄,神里绫人能听懂,但是偏生就想要逗他。于是轻笑着和他额头相贴,说:“嗯……这可不合礼节哦。”

所有人都叫家主的时候喊少主或者少爷,不够;私下交谈时敬语转成了平语,也不够。金发青年还毫无即将被反客为主的觉悟,美色上头一般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终于小声说:“一起泡温泉吧……绫人。”

异乡人的稻妻语已经很标准,只是尾音总会不自觉地上扬。此时念他的名字,好像舌尖抵着一片麦芽糖。神里绫人没有给他继续害羞的机会,正摩挲着耳后那片越来越烫的皮肤,身体力行地教他怎样学会接吻;在打开牙关前,托马听到了预想中的回答:

“好啊。”

——当然不只是温泉。

十年来的亲密无间,如今是预谋已久的顺理成章。无论作为家人还是恋人,无论出自私心还是公义。神里绫人还未元服起便担当家业,直至眼狩令敲碎这名为责任的最后一层枷锁。

少年隔着十数年的光阴伸出手,终于轻轻地念出了他的名字。他暂时停下了亲吻,转而把鼻尖埋进对方的发顶。他的爱人身上也暖洋洋的,像是冬日的暖炉,捂得心都要化成一汪水。

“先一起泡温泉,之后要不要出去吃午饭?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暂时没有想法。唔,你抱得太紧了……”

“好吧,这样呢?”

“这样没关系——啊,不过,是该起床了吧?”

就像以前赖床时,家政官也会这样拖长了声音喊他。好像一切都没变。

“……绫人,起床去吃早饭。说好了去泡温泉的。”

那仿佛遥远的春日,自始至终都在身边。

 

END_

 

 

 

感恩看到这里的各位天使读者,容忍我胡编乱造疯狂ooc到现在(土下座

Dbq我真的太能水字数了,想了想还是按住了再分章的手

是的温泉就是一切的开端但我写到最后温泉才出场还只是在对话里露了个脸

又及:还有关于离岛别院的想法,是来自荣彩祭上让托马回家拿钱包的对话

根据实测 从离岛跑回神里屋敷天都黑了啊大少爷!我不信你在离岛没有个暂时住的地方!!

好吧可能真的没有,神里绫人你老婆好爱你(我相信托马真的会跑个往返就为了拿钱包

又又及:如果可以能得到1些留言反馈吗拜托了,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T T

2022-05-18 评论-14 热度-207 原神绫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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