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lbo】纪念日

群里的活动，抽到的题是忘记的纪念日。来源详询鱼太太侵删。我感觉这并不很生贺……

伪原著向。OOC和BUG属于我，他们属于原作者和彼此。作者咸鱼欢迎指教。

本来是要零点发的！！！！手抖了发出去了！！！！OTLLLLL。

以上。

 

冬天的长湖镇落下第三场雪，河面上漂浮着冰块，冰凌挂在穷人和富人家的房檐下。预言即将实现，王者回归，熔金的河流会再次从大山深处流淌而出。

预言里提及的王子从与人类的谈判结束后离开，去找他们的飞贼。

 

“我当时生了很严重的病，亲爱的弗罗多。”

白头发的老人笑眯眯地阐述，于是这个部分和他冒险故事里其他惊心动魄的情节一样，在这里都会变得温和、有趣而不令人担忧。

“那他们为你请医生了吗？”

三十岁的弗罗多还没来得及能理解很多事情，比如那幅画像，比如要刷新漆的圆形木门，比如马松屋里那件没有人再去触碰的软甲。

“当然。我要健康地履行完我的合同。”

比尔博说。他开始描述人类的医生和药剂，还有被分派给照顾他的年轻护理在面对他时一点掩饰不住的紧张。

 

索林敲门的时候那个年轻护理正刚刚接过碗，然后依然有点好奇地看着霍比特人的表情。比尔博想解释如果是他们的医师也许会用小白菊和胡薄荷。但这时候门被敲响了，那个人类姑娘起身去开门，并在在打开门的时候发出轻微的感叹声：“是您！快请进吧，他刚刚午睡醒。”

矮人几乎是急切地向人类女孩表示了感谢，然后才和比尔博打招呼。他的领队，他的雇主，并且也许很快就会是他的国王。他自己会这么肯定，虽然霍比特人没有国王。

女孩收拾了药碗和勺子就端着托盘出去了，比尔博仍保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他不再觉得寒冷和抑制不住的颤抖，反而有力气微笑。他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头发是睡了很久的凌乱，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伸出手臂，然后微笑地打招呼。

索林愣了一下，但很快地反应过来，于是走到床边弯腰拥抱他。病人发出柔和的鼻音，把脸颊埋进他还带着雪花味道的头发和毛皮衣领之间。风是冷的，雪片在融化，头发因为兜帽的保护还是干燥地卷曲着，那些衣服柔软而暖和。

“你看起来好多了。”他摸了摸怀里人的肩膀和脊背，在几个月的旅行之后，比尔博因为旅途劳顿而比他们刚刚见面时瘦了很多，不笑的时候甚至能看到颧骨的轮廓。

 

“到了第二天我的确有好很多了。”比尔博说，“虽然人类世界的医药学与我们的不尽相同，那大概是我过得最特殊的一个生日了。”

“那后来补办过了吗？”少年的眼睛闪闪发光。霍比特人很看重生日，聚会和礼物，亲朋和美食。他们的生日很凑巧，在同一天，但他们每一年的生日都像是主要在为其中一人庆生。叔叔很少会可以提及那同样是是他自己的生日，虽然他们的生日会上总是是两位寿星。比尔博笑出声来；他虽然总微笑，但从不夸张：

“补办？没有。”

“为什么？”

“我亲爱的弗罗多，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你知不知道，”比尔博忽然有点懊恼地说，声音闷住了，显得有点失落：“我忘记了昨天是我的生日？天哪。”

“你忙着生病了，飞贼老爷。”

索林说，他们不再拥抱之后他从暖瓶里倒水出来。他还是不习惯叫比尔博的名字，会在姓氏或者职业前面加上敬称。比尔博再次把腿缩进被子里，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他还在惊讶自己竟然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大概是木桶和冰水让一个注重仪式感的霍比特人变得有些无暇顾及与此。

“而且你有生日礼物了，不是吗？虽然我们都不知道。”

他的领队，他的雇主，还有从昨天算起的他的男友，这回不用再说他认为是这样，虽然他真的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承认这位国王。索林承认爱他是比尔博能想到的最让他头晕目眩的事情。

 

有些东西是补不回来的。

从未远离过夏尔的弗罗多还没有来得及懂得某些弦外之音。

他会在比尔博外出时偷偷拿出刺叮，那些美丽的花纹旁有他正在努力学习的文字，但他还看不懂。就像他很了解、却又不能够说完全了解的叔叔。比尔博有不算复杂的过去，但他不准备让人理清。

他很好脾气，但会发火。他与人客气，但不曾深交。他把自己的冒险给孩子们讲过一遍又一遍，但或许始终不会提及某些朋友。

与我而言他不是传奇。他是……

那个你为之效力的人是谁？

事实上弗罗多从未听到叔叔说那个作为答案广为流传的名字。

袋底洞的绿色木门总是上新漆，历久如新。

 

“那么你的生日是昨天了？”

他喝着水，声音温暖地含糊着，像琴声浸没在温水里，“我们明年应该会有时间。你要不要补一个更大的？”

 

比尔博的一百一十一岁生日有个大庆典。他们筹备了好久，礼物，食物，请柬，装饰。来帮忙的矮人从孤山和河谷镇跨过一整个中土，在霍比屯进进出出。但他还是会在弗罗多把回函拿到他桌上时惊讶地说：“就是今天？！”

因为他从来都只试图忘记。

那是六十年前他忘记生日庆祝时收获的，再也没有为他庆祝过生日的爱人。

 

END_

那啥

生日快乐（）